「渡见春」柏源∶吓到你了吗?……我很抱歉(1 / 6)
“好。”
我主动接过酒精和纱布处理伤口,在消毒时着实有点痛,柏源虽然眼神瞟到一边,但手却和我的手交缠在一块,手指在我手心时不时捏几下。
“柏源,”我喊他,“后面好像也有伤口,我看不到。”
“你帮我看一下……”
他移到我身后,我露出后背,那里果然也有一道伤痕,比胳膊上的严重很多,流了不少血,之前整个身体处于麻痹状态没有感觉,现在不断传来疼痛。
“好痛!”
我叫出声,不敢相信接下来的消毒过程会有多煎熬。
柏源眉毛皱得老紧,心疼极了,但考虑到接下来还需几天时间才能将人送出这里,伤口不尽早处理会引发很多的严症,他也只能这样做。
“没事的,”柏源将一只胳膊递在我嘴边,“痛的话就用力咬住它吧,忍一小会儿就可以了……”
他另一只手用棉签沾了酒精,沿着伤口涂了上去。
我天生就怕疼,伤口很深,要想消毒干净,必须要将面前探入里面,我忍了一会儿实在不行了,痛叫着喊柏源停下。
柏源立马停了动作,为我擦去额头的汗,动作间带着焦躁和担忧。
他盯着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语气轻轻地说:“我…我有一个办法,不会让你痛的…办法。”
“什么?”
“你闭上眼睛,不许偷看。”
“好,你说的,不会让我痛!”
我坎坷不安闭上眼睛,柏源重新坐到我后面,接着我感受到了一道呼吸渐渐靠近。
柏源离我越来越近了。
下一秒,一个湿热的东西触碰到了后背,它很温暖,正缓缓贴上伤口,热度传递了上来,被触碰到的地方疼痛真的不见了。
那东西十分灵活,沿着伤口传来温暖,我有些舒服,眯起眼睛,下一秒它突然触碰到了旁边冰冷白皙的皮肤。
“啊——!”
我猛得挺起腰,膝盖着地惊恐地往前爬了几步,瞪大了眼睛。
“你…你在干什么啊?!”
我一瞬间意识到了,刚刚那个柔软的东西竟然是柏源的舌头,他…他刚刚在用舌头舔自己的伤口……!
我扭头去看柏源,柏源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听见动静抬头和我对视。
他舌头还没有完全伸进去,舌尖和嘴唇猩红无比,原本透亮的琥珀色眸子此时蒙上了一层雾,神态有些不对。
“柏源?”
听见我的喊声,他怔愣了几秒,眼神对焦上我。
“弄疼你了吗……抱歉……,刚刚…是因为…我的唾液有治愈能力。”
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你应该提前和我说一声的,”我想了想,刚刚果真一点疼痛都没有,甚至还有点舒服。
“没事,那个……你继续吧。”
坐好后,柏源重新用舌头舔上伤口,柔软灵活的舌头细细舔舐,照顾到了每个地方。
一时间,我的耳边全是细细的水声。
我的身体开始发热,皮肤上浮起了一层薄红,不对,这很不对,我早已不是未经人事的单纯小女孩,我隐约觉得现在两人的行为十分不妥。
直到我清楚地感受到柏源将唇印上后背时,我再也坐不住了。
“好了…够、够了!”
我想站起身离开,刚有所行动,两只手从背后猛地抓住我的肩膀,牢牢按住我。
“柏源!你放手……!”
我根本挣脱不开。
同一时间,背后的人像是再也不克制自己,将唇狠狠印上,沿着凸起的蝴蝶骨反复舔舐,密集的吻一路向上,吻着后颈,粗重的呼吸声喷在耳后,耳垂也被含进嘴里吮吸。
“唔……”
又重又急的吻转阵到肩膀上,柏源凌乱的头发蹭着我的脸颊和脖子,有些痒,我拽住他的头发,控制着力道想把他从身上扯开。
柏源吃痛抬起了头,我看见他脸的那一刻被吓了一跳。
他的样貌和往常一样,只是原本正常的眸子变成了类似野兽的竖瞳,发着诡异的光,脸颊两边若隐若现暗金色的纹路,此时他正紧紧盯着我,我几乎立刻认出了那眼神,专注固执,满含渴望。
柏源果然不对劲!!
我用尽全力推他,他看我看入了迷,很轻易便被推开了。
“唔……”
柏源眼神慢慢恢复清明,脸上的纹路也消失不见了,然后他迷茫地看向我,此时我有些生气,双手紧紧抓着布角环住胸口,警惕地和他对视。
他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脸上血色尽失,眼神惶恐,手也在微微发抖。但是他依旧压抑声线,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柔。
“对不起…我很抱歉……吓到你了吧?不用担心…我现在就离开这里……
“但请允许我接下来几天依旧跟在你身边……这里很危险,你一个人是走不出去的……”
我对上他的视线。
“你怎么了?”我问,“到底怎么回事?”
柏源虽然是一名除灵师,本质上还是人类,其实在刚才他说他的唾液有治愈能力时,就应该感觉到不对了。
加上不久前看见的他那副陌生样子,我稍加思索,有些变了脸色。
柏源踉跄站了起来,脚步不稳,但还是坚定地一步步朝外走。
“你……”
看着这样的柏源,我于心不忍了,刚刚也没有收到实质的伤害,而且现在他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了。
我想去扶住他,外面下着大雨,还是别离开了。
柏源慌乱地避开了我的手指。
“我继续待在这里,很有可能会再次伤害你……”
“你这不是恢复正常了嘛?”
“不,”柏源摇摇头,“我只是暂时压制住了它。”
他露出我看不懂的情绪。
“它已经越来越强大了……”
屠戮恶鬼的人,终究会变成恶鬼。
下定决心走这条路的时候,他就清楚地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
刀用久了会有磨损,用刀的人也一样,时间久了,便会出现缺口。
多少年来,他在黑夜中超度游魂妖鬼,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无尽的黑暗笼罩,侵染。他现在还是人吗?柏源也曾想过,但这不会牵制住他的步伐,不是又怎样?他有清醒的意志,有对身体绝对的操控权,他没什么好担忧的。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侵入身体的业障和恶念比他想的更来势汹汹,特别是今晚,它们似乎在他的身体里燃烧了沸腾了,不断横冲直撞,势不可挡,稍一不留神,他便会被强占控制权,丧失理智。
脑袋里的疼痛又加剧了,太阳穴突突跳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柏源飞快解开腰上缠的刀,将它递给我。
“这把刀不要离身……唔……!!”
下一秒男人抱住头,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至极的声音。他跨步朝外走,却在洞口处跌倒在地上。
“扑通”一声,柏源重重摔倒在地,他艰难站了起来,又摔了下去。
“不…不准出来……”
男人靠住墙,浓黑的雾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将他包围其中。
我看着这一幕被吓坏了。
“柏源,你没事吧?!”
我朝他过去,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