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案 蓝s研究 失踪的拉契(3 / 13)
七十公分左右的正常步伐所需的时间。不算近。」
然後她观察了一下附近建物的外观:
「大部分的窗户都朝向山下,面向潘家的窗户都紧闭着并拉上窗帘,拉契的叫声显然给邻居带来不少困扰。所以你怎麽看露西?」
「听刚才的叙述,好像是杜先生在大陆的外遇对象?」
「是。很大的可能是在东莞。不过让人在意的是他的反应跟那封信。他从潘nv士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时脸上呈现出恐惧,以及收到信之後的心神不宁,那种恐惧或许可以解释成是怕被妻子揭穿婚外情,但似乎不仅如此。而重点是那封信,没有寄信人,内文也只有用电脑打而不是用手写的这两个字,似乎光是这样就足以传递充分的讯息给杜先生──然而这样的讯息对我来说却不够充分。」
「呃,夏络,那应该是他们家的私事。我们不是来找狗的吗?」
话刚出口就发现我说错了:应该是「你不是来找狗的吗?」,我只是莫名其妙被牵扯进来而已。
「是的。但我不仅是因为b起狗,更擅长於处理人,尽管我认为狗能够反映一个家庭;而是我察觉到这当中不单纯只是简单的婚外情。这里有着更复杂的案件,狗也是其中一环,但靠着其中一环,这整个巨大链条的情况也可推想出来。至於那只狗,」
少nv在一个交叉路口停下脚步,然後拿起智慧型手机开始摆弄:
「很遗憾的,我们拿不到潘nv士给的报酬了。」
在我尚未发问前,夏络儿已经给了具t而微的答覆:
「狗屋上拴狗的铁环非常牢固,上面的刮痕显示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那只狗在面对外人接近房子时都有想挣脱狗链、冲过去攻击的举动,但都被铁环牢牢绑住,所以不可能是牠自行挣脱。如果是潘nv士前一天晚上忘了系,按照往例那只狗应该都会自行回家,除非牠在路上被车撞si──根据潘nv士的说法,我们姑且排除这个可能x。
我观察狗屋旁边的草坪,今天是星期四,距离狗失踪已经快一周了,加上山上的气候cha0sh,其实已经没有多少痕迹可以留下,不过我还是可以根据狗毛的残留,看出狗曾经在狗屋到外门这段距离被拖行──也就是说,狗是被某人带走的。如果是被强行带走的,那麽我们找回狗的可能x就大幅减少了。你要到哪个捷运站会b较方便?还是要直接送你回家?」
正当我聚jg凝神地听着少nv的推理时,一辆计程车已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显然是少nv刚才用手机的app叫来的。
「我自己可以搭捷运回去,哪个站都行。最好是淡水线。」我跟着少nv一同上了车。
「那我送你到士林。司机先生麻烦捷运士林站,谢谢。好,现在的问题是,谁带走了狗?怎麽带走?为何要带走?以及为什麽要选在那个时间点带走?如果是为了勒索的话,为何直到今日都没有相关的勒索信或电话?而如果她的狗给邻居带来了困扰,其实整区的住户都有嫌疑,加上监视器没有可疑的人物或车辆的话,那就只有在那条街上的人了。另外我相信潘nv士说的蓝se的水可能跟这个有关系。」
她拿出了一口透明封口袋,里面装着几个蓝se的粉状跟丝状物t。应该是她在草地上用镊子夹起的东西。
「这个是?」
「我还不知道,可能还需要仔细的化验才会知道这是什麽。初步看起来像是某种r0u块,只是不晓得为何呈现蓝se。但,与其去思考这些,我觉得在明天放学以前想出一套说词让潘nv士放弃寻找她的狗,可能会b较有效率一点。」
少nv从书包里掏出一根bangbang糖,拆开包装纸塞进嘴里,然後再找出两副钥匙交给我。
「这又是?」
「221b的钥匙,有标签的那个是学校的,请帮我还给学务处。没标签的是我自己拿去拷贝的,你留着。这样你就不用天天跑学务处借钥匙、还钥匙,当然偶尔几天还是要去露面一下,以免引起郝德珣主任的疑心。」
我接过钥匙:「自己拷贝学校的钥匙不合法吧?」
「噢,我们将来要做的非法事情可多着呢。」
少nv伸出手:「还是你愿意去图书馆或是回家自习?那就把钥匙还给我吧。我说过我会打扰到你的。」
我看着那只纤细的手,以及叼着bangbang糖望向窗外那漠然的神情。
也许是听到声音,也许是从窗户的倒影看到我把钥匙收进自己的书包里,少nv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应付郝德珣主任的藉口就交给你去想了。我现在的大脑没办法腾出运算空间给那些琐碎的事。这趟车费我出,你到士林站自己下车就行了。现在,我需要静一静。」
语毕,叼着bangbang糖的少nv就不再发言,也停止所有动作,左手靠在x前,承着托着下颔的右手肘。双眼失焦般望着不知名的远方。若不是偶尔的眨眼与x口伴随呼x1而轻微地起伏,身旁的少nv就如同一具jg雕细琢的仿真人偶,而非活人。
我听从少nv的指示,在士林站下车後目送载着少nv的计程车离去。然而从搭上捷运直到返家,少nv沉思的身影,以及这一趟寻狗的奇遇,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隔天上课的午休时间,我用了很含混的理由搪塞学务主任,并归还两把社团钥匙。郝德珣老师也只是用很制式的字眼叮咛我──或说「我们」──要按照规定出借、归还钥匙,没有多说什麽。
但在我撑着拐杖好不容易爬上楼梯,准备走回二年八班的教室时,被一个声音喊住了:「华德昇,」
「嗯?喔,许丹福。有什麽事吗?」
「有人托我给你传纸条。」他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量说道:
「是班联会的nv生托我转交的,说是一名学妹给她的。」
「纸条?」从他胖胖的手掌接过一小张折叠起来的纸条,纸张看起来像是用尺工整地从笔记本上撕下来,摺叠处用一张粉红se的ai心造型贴纸封住,让人不禁怦然心动。我小心翼翼地把贴纸撕开来,里面只见一段清秀的少nv笔迹:
放学後如方便,请速至备课楼。如不便,也速至。
「是告白吗?」
我抬头见到许丹福充满兴趣的憨厚笑靥。从他的角度应该没看到内文。
「如果是的话,这大概全世界最没情调的情书。」
我回以苦笑并无奈地将纸条收进口袋。
放学後,当我还没走到备课楼的时候,就已经见到夏络儿站在楼梯口。nv生的教室大楼b起男生教室离学校後门更近一些,并且我还拄着拐杖,行动缓慢;然而,我看见她早已经把长发束了起来,身上同样穿着褐se背心,但她的手上则挂着另一件。
「跟我推估的时间差不多。你没背心吧?这件借你,应该合乎尺寸。领带有打吗?那这个也借你。计程车来了,我们走吧。」
「这是要做什麽?今天气温有二十五度耶!」
「这是避免发生我设想到最糟糕的情况时,我们的穿着不够庄重。」
丢下一句不算解释的解释,少nv向司机交代完地址後,似乎也不在乎这里是计程车内,她蹭下了皮鞋,屈膝坐在後座,双手合掌,抵在小巧的鼻梁下。
「呃……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
我一边将她借来的那件背心及领带穿上身,并用手机的镜子功能调整自己的黑领带与头发之外,一边问道:
「那张纸条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