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嘉泠(1913)(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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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和高中的朋友联系了一番,朋友携她nv儿来她这里住两天。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万明羽,还有一个小nv孩。但是梦里没有她,她处于上帝视角看到小nv孩问万明羽,“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万明羽温温柔柔地哄小孩,他说,妈妈玩够了就会回来的,我们等等她。
等等她?
真有人做内涵自己的梦吗,还是抛夫弃nv的梦。
那是一个很长的梦,可是睡醒后只记得这一句对话。她闭上眼仔细回想这个荒唐的梦,什么时候突然出现的孩子,她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都是徒劳,那句“我们等等她”在不停回荡。
她无端地想跟万明羽说说话。不过,说话的机会是没有的,手机里躺着万明羽早晨发的消息,他是今早最早一班的飞机,已经落北京了。
昨天还在跟她算账,今天这一条报备行程的消息便算一笑泯恩仇。
她躺回去拿被子蒙头,想象着万明羽就在身边。片刻后坐起来给他打了个电话,万明羽挂断,说他在开会。
他不在开会,有人来接机。接机的是一个姑娘,他陪人家在使馆区那一片地方吃brunch。
他看着手机屏幕,任由铃声响,姑娘姿态优雅,用纸巾轻轻碰嘴唇,说,“是谁呀?”
万明羽抬头看她,视线落在她jg致的眼睫与眉角上。
姑娘很少被他这样看,心里发毛,想着自己是不是不当问,表情自然地扯出一个饱满的笑容,回他。
他轻轻地笑,挂断电话,缓缓开口,“nv朋友的,不用管,我们吃饭。”他的视线还停在手机屏幕上,第一次装矜持失败,徐霜没发消息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捞起手机,跟徐霜说自己在开会。手机对话框始终静止,那边再没发消息过来。
周六,徐霜坐在家中写稿。平时,她写稿都是从早上起来便坐在电脑前,直到写完才会出房间。桌上放一只保温杯,几块司康和可颂,这就是她今天的主食,除了去洗手间,基本不离自己的书桌。
因为她惰x很大,如果不能一次x完成,写到一半的稿子多半成了废篇。卧室门被推开了一道缝,一只矮矮的脑袋探进来。
徐霜听见声音,歪头看,是肖彦锡。小nv孩很有礼貌地问,“阿姨,妈妈问你什么时候写完吃饭?”
有点像个赶作业的高中生被家里催着要吃晚饭了。不过,这样的场景只有幻觉里有。
徐霜向她招招手,小nv孩便轻轻掩上门,向她跑过来。徐霜把她抱到腿上,一手扶着她,一手放在鼠标上,问,“是锡锡饿了吗?”
小nv孩摇摇头,认真强调说,“是妈妈饿了。”
徐霜捏着她的小手说,“好,给我三分钟。”
四五岁小孩子的手部很neng,肖彦锡张开手掌,手也只是讲讲b她手心大一些。她快速滑动鼠标,检查了一遍,没耽误多久就把彦锡抱出来。
肖珞看她出来,“小朋友这招b我好使多了,我都不敢进去打扰你。”
徐霜把彦锡放下,坐她旁边,“刚好写完。”
肖珞和彦锡是昨天来的她家,她们是高中就认识的朋友,肖珞高三那年复读,转进她的班级。肖珞是她为数不多,还没有断联系的高中同学。后来肖珞大学毕业就结婚,生下小孩,徐霜出国的那年,锡锡还在她肚子里。和锡锡建立“友谊”是在她去年回国期间,她在肖珞家住了一段时间。跟小朋友相处最轻松的一点是,她从不会隐藏心事,喜欢你还是讨厌你都写在脸上。
她并不是喜欢小孩的人,有时候甚至会忍受不了小朋友的闹腾,躲得远远的。
彦锡站在她们俩腿的夹缝中,两只胳膊各搭一条腿,手撑着两人的腿,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玩累了就盯着电视屏幕看。徐霜的视线也转到电视上。
肖珞来了一句,“你学姐还挺有头脑的。”
徐霜知道她这是句客气话,也不带贬义,但内心抑制不住多想了些。
电视屏幕上是宋嘉泠,也就是肖珞说的她的学姐。s大新闻学与经双学位毕业,在校期间就拍摄视频,在国内的视频网站积累了不少订阅者。前不久,学姐联系了她,想找她作个采访。她其实不太愿意,宋嘉泠也不强求她,最后和她约了顿饭。
她们在校园里g0u通b较多,毕业后就变成泛泛之交。徐霜那天心血来cha0,在这个视频网站的电视端翻了翻她的视频,她在大学时期看过学姐的视频,当时只是给她点关注,点赞,视频内容大同小异,是如今很多人都在拍的视频日志。她知道受众是大部分是高中生,不是自己,但那时候会看几眼,后来渐渐就不点开了。
她看了最新发的视频里,学姐的样貌几乎没变,不知道是不是更会打扮的原因,甚至更年轻了。一路往下翻,翻到一期讲s大新闻传播学院取消本科招生的感想。无非是表达遗憾,表达对母校的ai戴,若要再加一条的话,还鼓励了各位看视频的观众不要灰心。
所有视频里,播放量最高的永远是标题打着母校名称或者露出母校校徽的那几期视频。
徐霜把锡锡抱起来,对着肖珞说,“听锡锡讲你饿了?”
肖珞捏捏彦锡的脸蛋,“还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吃东西了,说妈妈饿了?”
徐霜又看着锡锡,“到底谁饿了呀?”
小朋友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到她身上,“是锡锡饿,是锡锡饿。”
徐霜带着逗小孩的成就感,去冰箱里拿了点蔬菜,同时打开外卖软件点了几道菜。
肖珞在刷朋友圈,人到了这个年纪,朋友圈每隔一段时间永远有几条是这个老同学订婚,那个老同学结婚,又或者生小孩的动态。当初她什么宴席都没办,不论是婚礼还是小孩满月,宴宾客大概是肖珞此生最厌烦的事情。无聊中看到一条简陋的动态,肖珞把手机屏幕给徐霜看,是朋友圈的稀客——赵迦澍,定位在浦东国际机场。徐霜看了一眼,也没表态。
肖珞说,“你们这些出去的,都有个毛病,朋友圈一年发不到三条,stagra倒是更得勤快。”
热衷于更新社交媒t是她读研究生期间ai做的事情,初到美国,看什么都是新鲜,对着古根海姆展出画作的每一个细节都抱着好奇,不放过夏威夷火山喷发前的每一刻的变化,那时候的她好像有点热ai生活过了头
毕竟那是个自诩自由的国度。若为自由故,万事皆可抛。
现在不论在哪个平台,她都鲜少发内容。偶尔更新一次,最先点赞的永远是她熟悉的几个朋友,还有万明羽的妹妹。那又是一个很难讲明白的故事。
那几年,stagra逐渐有取代facebook之势,尤其受千禧一代和z世代的欢迎,那时候facebook还没更名。
徐霜沉默片刻,蓦地讲,“他和我说这个月回国。”那天和万明羽散步时,收到他发的微信。
肖珞举着手机,动作静止了一秒,随后坐回去。徐霜也相顾无言,留下锡锡在她们二人之间左看右看。
肖珞慢慢吐出一句,“你说人家是不是对你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真的谈不上,她没有,赵迦澍也没有。读研时,他们在北美见过几次,有时候赵迦澍来纽约,也有时候她去见他。有两次她去加拿大都见到了他,第一次是在他工作的温哥华,她和同学一起去的,那时候赵迦澍有nv友,他们只是一起吃了一顿饭,另一次是徐霜独自去蒙特利尔旅游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