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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停在车旁,也没见男人有什么动作,林屿霁拉了拉车把手朝他示意。
男人没开,也没有松开他的手,里头灯线不明,甚至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能通过那交叠的手感受到他灼热的气息和有点紊乱的心跳。
林屿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谢知聿视线从他侧颈收回,道:“林十一,这里没有人。”
他话音刚落,便逐步逼近,少年扶在车上的手无意间滑落,被他一同捉住。
男人滚烫的视线从那纯然的眸子、高挺的鼻翼、红润的唇瓣一一走过,似乎复现方才他眼中那不安好心的外人对少年带了狎弄意味的打量,过往的种种历历在目,胸口的嫉妒攒了火气一般。
他没有在旁人面前表现出来,而是一路保持着风度,直到来到这无人问津的黑暗之中,才难以压抑地肆虐。
林屿霁看不清他的脸,但也知道肯定是刚刚的事情让他有点奇怪。
谢老师的表现虽然看起来正常,但他还是了解他的,加上上一次秦洋的事情,但他不说,林屿霁也知趣的没有提。
少年尝试挣了挣被紧紧箍住的手腕,解释道:“他妈妈在医院,今天碰见他是巧合。”
谢知聿恍若未闻,视线落在他的唇上。
静默片刻,他忽然道:“我可以吻你吗?”
语气平静,言辞客气,但偏偏话里的含义毫不知礼。
林屿霁愣了一下。
下一秒,还未收到答复的男人便垂着眼皮,大手攀上少年细腻的脖颈,倏然贴上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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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
谢家两位长辈回了京市, 陆家和谢家关系一向不错,所以回来的这一顿饭自然也请了陆家。
谢宅也比往日要热闹。
身为最小的晚辈,加上陆晏时一向给人乖巧的印象, 长辈对他也是友善又热切, 近日来的种种不愉快, 瞬间一扫而空。
谢老夫人关心了陆家两个晚辈几句,而后看了眼时间, 又问:“铭轩,小聿还没有接到人吗?”
谢铭轩道:“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他还没有给我回消息。”
谢迁最近一直在公司, 没有怎么听说小叔的事情,奇怪道:“还有谁需要小叔专门接过来的?”
爷爷奶奶回家,今天算是家宴, 陆家一起过来也是因为两家关系从之前就一直不错, 何况, 还有谁是能够让小叔专门来接的?
坐在一旁的陆晏时闻言,却是垂了垂眼皮,唇线紧绷。
谢老爷子笑了笑,语气中却带了一丝威严,“今天是家里人一起吃饭, 当然是接自己人回来。”
这话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陆延松和温忱音也听得明白, 只是或多或少对此有点意外,毕竟以谢知聿对外的性格而言, 很难以想象这样的人和怎么样的人关系过密。
这心中的疑惑滚雪球一样大,陆延松心知自家儿子和谢家这位倒是关系还可以, 只是眼下又不好当着谢家人面前好奇打听。
温忱音盯着时间, 想起来报告出来的日子正是今日, 便频频有所走神。
恍然之间,听到来人的动静,一回神,见到的便是跟着谢知聿一同进来的少年。
与那日在收容所里见到的模样一般无二,少年穿的闲适,却又不算失礼,五官端正,眼睛有神,皮肤很白,举止投足皆是落落大方,像是名门出身的贵公子。
温忱音下意识看向身旁的陆延松。
陆延松拧了下眉,有点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老夫人满脸慈祥的笑容,甚至主动迎了上去,“屿霁来了,知聿是不是没有找到你工作的地方,耽搁了这么久,又忙了一天,肚子可得饿伤了。”
那笑容比花开的还艳,陆晏时印象中的谢老夫人一向稳重端庄,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林屿霁笑道:“没有,路上堵车来的晚了一点。”
谢老爷子压了压上扬的嘴角,觉得老伴热情过头怕吓到人家,又稳了稳语气道:“赶紧上桌吃饭吧,孩子们都饿了。”
谢家二老早早就听小儿子说了这件事情,也算是解了老夫人的一大心结,老爷子以前也常觉得自己小儿子这性格不得孤独终老,如今看来,还是杞人忧天,他儿子还是很优秀的。
一声不吭闷了这么多年,一找便是颗宝。
林屿霁年纪小,但做的事情可是不小,谢老爷子虽然不怎么关注公司的事情,但新闻和业内动态还是很关注的,如今这名气不小的晚辈被自己小儿子捞着,自然欣喜更甚。
谢老夫人笑眯着眼,又给他介绍了一圈人,还道:“我知道你都见过一两面,今天刚巧一起吃饭,顺便再重新让你们认识一下。”
林屿霁弯了弯唇,既没有因为热情招待而失了礼数,也没有因为在场众人的身份而有所局促不安,大方地和众人打了声招呼。
视线路过陆延松时,稍微停了停,倒是没有想到当时在医院里面看到的老人是陆晏时的父亲,这么说来,当时住院的是温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