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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的答案。
谢知聿很少会对他说谎,所以林屿霁一向对他深信不疑。
林屿霁显然想不通谢老师专门把他骗过来的理由,“找我来做什么?”
男人走近,沉郁的木质香扑面而来,深邃的眼窝下藏有一层淡淡的青,似是连夜过劳的工作挤占了他的睡眠,让他周身都多了一丝肉眼可见的疲倦。
“……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怎么这么问?”
林屿霁有点诧异。
那股坦然和不解下一秒对方的问话和行为中崩塌。
男人宽厚而温暖的手心贴上他的侧颈,没有丝毫的移动,像是一块僵硬的木头,但骤然倾袭而来的零距离还是让人有想要后退的冲动。
对方手心很烫,指腹有点糙硬,压在柔软而脆弱的颈间,存在感难以忽视。
肌肤相触的瞬间,似乎能通过薄薄的皮肤表层感受到对方剧烈跳动的心跳频率,和自己的速率交融,让人分辨不出那道加快的速率归属者是谁。
林屿霁克制着自己的下意识反应,音色冷静:“谢老师。”
谢知聿看着他:“林十一,你说过生理反应最难以遮掩。”
上一回他在电梯里也是这样同样停留在他的侧颈,调侃他的拙劣伪装,没有谁能比林屿霁更懂藏起情绪。
林屿霁:“……是,怎么了。”
手心传递的热气和不知来自谁的心跳声充斥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之中。
连夜难以入眠的疲倦不堪似乎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舌尖都似乎透露着尖酸辛辣的苦涩,像是孤注一掷的决然。
那双浓郁的蓝调瞳眸裹挟着让人看不懂的浓厚而深沉的情绪,通过鼓噪的、交叠的心跳声融为一体。
林屿霁听到了他低沉的声音:“不生气,那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他垂下眼皮,声音很轻,像是在表达卡农音调落下那一刻的失落。
请不要骗我。
他隐没的尾音似是如此说着。
林屿霁很轻地抿了下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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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的人。
微博热搜上秦洋和陆氏娱乐闹的沸沸扬扬, 能做裁决的人却不在公司。
最后还是助理迫不得已联系了陆总,这才紧急做出了新的方案。
lx还插手请了名牌律师帮秦洋的忙,陆则桉不免将上一回闻淼塞人不成的事情联系起来, 甚至有点怀疑是否他真的有这么小气。
但这一些都不是让陆则桉头疼的点。
在他印象中, 弟弟很少有这样任性的时刻, 他并不认为他会无缘无故直接闯到谢家,还会失礼地在人家家里和对方的客人争执。
但谢知聿也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
身为兄长, 陆则桉无条件站在自己弟弟这边。
和好友的通话局促而终,加上今天临时出差回来,又忙里忙外处理了这么多事情, 他还是不免有点情绪。
陆氏娱乐是陆氏旗下的子公司,之前交给陆晏时管理之后,陆则桉就没有怎么插过手。
陆晏时一过来就有了提前准备好的属于他的专属办公室, 上面摆放着他喜欢的钢琴小摆件, 一旁还有盖好的礼盒, 上面的彩带都是精挑细选的颜色,此刻桌面摆放成摞的文件,与这格格不入。
弟弟上一次提过这件事,说要专门给谢知聿准备一份生日礼物,以报答之前常去那边的借书之恩, 至于谢迁那一份, 他交给了妈妈挑选。
陆则桉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礼盒,想了想, 还是给弟弟打了电话。
第一次没有接,他又拨打了第二次。
直到第三次, 电话那头才终于接通。
但接听电话的人却不是陆晏时, 而是温忱音。
“则桉, 小晏今天是怎么了,喝了那么多酒,回来一直吐。”女人声音里罕见地带了点颤音,“还是他朋友送他回来的。”
陆则桉凝眉:“他和朋友出去了?”
他上次明明告诉过弟弟,在外面不要喝太多,怕出事。
温忱音道:“是。”
陆则桉:“怎么突然出去喝酒?”
见他似乎一无所知,温忱音不免有点迁怒:“你弟弟受了委屈你做哥哥的一点都不清楚吗?”
床上的人已然入睡,面色通红,眼睛也红肿一片,像是哭了,不知道是受了什么罪。
温忱音小心替儿子盖好被子,满心都是心疼,出去前贴心地合上了房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见到卧室内挂着的那幅画,又想起来画的主人刚好是儿子方才喃喃中满口排斥的少年,视线微定,最后还是把墙上的画取了下来,收纳放回柜中。
她合上柜门,对面的大儿子还保持着沉默。
温忱音揉了揉额角,“抱歉,则桉,是妈妈说错话了。”
她叹了口气,又道:“我今天听到小晏一直在说,没有人喜欢他,还说哥哥也偏心别人,妈妈……妈妈还听到他提了以前在孤儿院的一些不好的事情,情绪有点失控,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