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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貌太单一了,我喜欢你的全部。”
作者有话说:
哎呀,虽然两人都是成人,可顶着未成年的身躯,还是先搞搞纯爱吧,其他的等两人回到现实世界再搞(双手叉腰)
下午的时候沈雪迟再一次询问春归关于未来的事情, 或许是曾经疑虑的事情以及两人之间的走向发生了与上一世极大的转变,青年目前唯一能确认的就是他得留在国内读大学了。
沈雪迟的奶奶是在他们高三下学期的时候去世的,如果结合洛赫说过的话, 春季平的死亡是遭遇货车二次碾压才真正断气, 那么高三这个时间段一定是真相爆出的巨大转折点。
春归沉下脸, 心中有股说不出的绞痛。刘玉珍很有可能不是病痛过世,而是急火攻心被活生生气死的。
现在他们正读高二,距离过年也只剩一个月, 留给春归的时间不多了。
“沈雪迟, 你的理想大学是什么?”春归双手捧着沈雪迟递给他的马克杯,水温四十五度, 喝下去刚好是令人体感到舒适的温度。
“汉京大。”沈雪迟垂眸淡淡道。
这个回答在春归的意料之中, 既是本地最好的双一流高校,还离人民医院很近, 能抽空去探望照顾刘玉珍。
只不过……青年微蹙眉,在那个梦里, 他所在的学校似乎也是汉京大,为什么同样是自己,这个世界里的他拥有的却是烂透了的成绩。就凭他这全校倒数,能考上大学都算是祖坟冒青烟了, 春季平得连放一个月的烟花庆祝,抱着祖坟痛哭流涕。
沈雪迟轻笑了声,抬起手摸摸他的头:“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不妨先看看自己到底喜欢什么?”
“我喜欢你。”春归回答的迅速且不要脸。
脑袋顶着的那只手明显一僵, 紧接着春归就听见面前的男人倒吸了口气, 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捏了捏春归的脸颊, 面显无奈道:“喜欢我有什么用?这世界上又没有沈雪迟大学。”
“那你努努力,给我开所大学嘛。”春归得寸进尺,两只手伸出挨着沈雪迟的手背,脸颊贴上去亲昵地蹭了蹭,“到时候你就是沈校长,给我特招进来,我还愁没有书读?”
沈雪迟抿了抿唇,终是被他无逻辑的发言逗笑了,他认真盘算起来:“大四开始考,足够幸运和努力的话,升迁大概能在四十八岁摘得这枚头衔,春小公主,你愿不愿意在四十八岁的时候来读大学呀?”
“……”春归眨眨眼,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拍开他的手,说什么都不肯再搭理对方了。
玩笑开够了,话还是回到正题上来。沈雪迟一直都认为春归是个非常优秀的小孩,上辈子他高三辍学后,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成人高考上汉京大学,学业兼职两头抓,当时看他那股拼劲,沈雪迟差点怀疑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虽然这个世界的春归或许连三角函数都要从最基础的地方教起,但他却有更多快乐的选择,是旅游寻找自我?还是继续学术研究?或是学一门感兴趣的手艺?
沈雪迟希望他不是为了找一个好工作才去提升学历,而是真的在经历快乐的权衡后,走向能让自己更开心的选择。
尽管上辈子春归被调剂到的专业是什么哲学,那名字听起来就会把人逼疯,好在春归对这门学科算不上多么热爱,沈雪迟也没有阻拦了。
想到了什么,春归眉头紧皱,半晌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还在一旁愣神的沈雪迟头皮一瞬发麻,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被春归读出来了,他侧过头不自然道:“好好地叹什么气?”
“只是突然想到这次运动会没法参加,不能如约给你金牌了,可惜我也没有收捡的习惯,不然我以前市里省里参加的大大小小的比赛,奖牌全都送你。”
这倒是沈雪迟第一次听说,他有些感兴趣道:“你真厉害,你一百米短跑能跑多少?”
“十秒五八!”这一次春归的声音回答的比谁都要嘹亮。
沈氏早些年投资过体育产业,就连沈雪迟这种圈外人都知道十秒五八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成绩了,他很开心春归能有这样健康的身体,他微微疑惑道:“你不觉得你在体育方面很有天赋吗?参加体考的话或许比纯文化要友好,是因为对它不感兴趣吗?”
春归含糊着:“也不是不感兴趣……只是以前从没想过吧,好像每一天都在得过且过混日子。”
青年顿了顿,害羞地看向窗外,手中的小动作连绵不断,昨夜下了那么久的暴雨,今天天气晴朗,阳光穿透树叶的缝隙洒下一地细碎的金辉,他正色道:“但我现在不那么想了,虽然不一定能考上汉京大,但上一个离你近一点的大学也不错。”
沈雪迟闻言翻书的手顿了顿,嘴角微微扬起,“为什么?学习是件很痛苦的事,日复一日枯燥乏味地背书做题,你这样贪玩的性格,坐得住吗?”
“怎么坐不住?”春归不服气,双手环抱在胸前,后因太猖狂牵扯到伤口,痛成一具似瘫在床上不得动弹的死尸。
沈雪迟:“……”
他边替对方揉捏着手腕脚腕,边接受春归幽怨的眼神,独自背起这口大黑锅。
“因为一个人太孤单了啊。”春归撇头忍不住说。
“为什么孤单?你不和鹿可燃玩了吗?穿他的校服外套不够,两人还总是晚自习约出去玩,好朋友都像你们这样吗?”沈雪迟故意不领会他的意思,说话茶里茶气,说到底还是对那次外套事件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