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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勾起嘴角,轻声笑道。
刚踏入拳击馆,震耳欲聋的呐喊助威声似要将几人的耳膜穿透,观众席上一眼望去几乎座无虚席,而中心擂台上,两个身型相当的人分别佩戴着红蓝头盔和防护服进行综合格斗比赛。
两人打得激烈,馆内的拳击与尖叫声交织在一起,沉闷的撞击似乎穿戴防护服也不可抵挡,红方的招式被连连拆解,只好被迫进行防守,而蓝方持续进攻,一直把对手逼到围绳边。
春归只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道:“他赢了,锁喉ko。”
下一秒,蓝方身体肌肉瞬间绷紧,动作迅疾只留下一道残影,观众还未看清招式,红方便被双腿死死绞缠在原地,裁判见状立刻上前开始倒数,十秒过后,他伸出双臂在头顶交叉挥动,宣布比赛终止,蓝方胜利。
“他就是乔俊?”春归双手插兜,一动不动地盯着擂台上享受着鲜花和掌声的人。
陈梦点点头,语气嫌恶道:“他是现任格斗社社长,高一刚入学就去踢馆,当时差点闹出一条人命,要不是老师来得及时,那位学长的右臂就彻底废了。”
“春归,你觉得他有问题?”到底是十几年一起长大的朋友,光凭一个眼神,鹿可燃就读懂了他的内心想法。
少年轻皱了一下眉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样的场景好像在哪里出现过,正如他并不懂综合格斗,却下意识知道对方要使用膝十字绞,一时间他竟错觉,自己就是那个红方,而全场热烈的气氛,无一人是为他,他只是在无措地被打。
……
春归沉下脸,食指不耐烦地点着栏杆,道不清这股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
乔俊此时走下擂台,重重拍了一下地上跪着的人的脑袋,把擦拭完汗水的毛巾塞进那人的嘴里,笑道:“乖狗狗。”
突然,觉察到视线似的,他缓慢抬起头,越过高呼的人群,直直与二楼的人对上视线。
他咧开嘴笑了起来。
无声的对峙在两人之间暗潮涌动。
春归微挑眉,毫不避讳地对着乔俊所在的方向竖起大拇指,接着无所谓地朝下。
他腔调散漫道:“不像,但一定和他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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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拳击馆,由温暖的室内转向室外,陈梦没忍住打了个寒颤,鹿可燃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给予女性足够的尊重,他松开一边书包背带,把自己的棉袄脱下来递给陈梦,“给,你先披着吧。”
陈梦并不需要,她依旧保持着强势的模样,视线下移,看了看外套,又一脸不屑地盯着他,她问:“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鹿可燃疑惑:“你是春归的朋友?”
“啧,”陈梦叹了口气,还好她对鹿可燃的智商足够了解,不然非得气死:“算了,春归是不是有对象了?”
鹿可燃持续懵圈:“啊?有吗?他整天除了跟姓沈的男生待在一起,没见过有女生接近他啊。”
陈梦彻底放弃了:“……行了,把你电话给我,之后有消息联系你们。”
鹿可燃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他吃惊地喔了一声,然后小幅度捂住嘴巴,一米八三的高个此时像极了初恋娇羞的少女,他小声问:“你是不是喜欢春归?”
陈梦说:“你过来,我偷偷告诉你。”
鹿可燃听话地弯腰靠过去,下一秒他的耳朵就被人狠狠捏住。
陈梦骂道:“喜、欢、你、大、爷。”
“我说你这个朋友是不是太粗鲁了?”离开水泽,鹿可燃的半边耳朵还是红肿的,他小心翼翼地揉了揉,疼得一哆嗦,他郁闷道:“而且我觉得她不太喜欢我,难道我哪里惹到她了?”
春归走在最前面,忍笑忍得厉害,他轻咳了声道:“嗯,也许呢?”
鹿可燃正愈辩解,却被短促的铃声打断了,他只好将话暂时咽回肚子里,掏出手机,发现是很久没有联系他的童年玩伴,——打了他一巴掌的那位。
陈孟:改回来,老子叫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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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下,沈雪迟推开木门,他身上的水珠还未擦拭干净,随手扯了件毛巾遮住下半身。他的身材算得上是极好的,宽肩窄腰,周身肌肉紧实有力,适应了这个世界后,他的身体恢复了许多。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由杂物间改造,是个半地下室,家具少得可怜,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台笔记本电脑。拳击手套和拳击沙袋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沙袋看起来很新,似乎刚换不久。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走到桌前,拿起一张泛黄的老旧照片,那上面是一对年轻男女,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下面,则是一张出生只有几个月的婴儿艺术照。
嘀嘀嘀——
电脑屏幕散发出朦胧的蓝光,一串串代码争先恐后地奔涌出来,任凭是世界上最顶级的黑客也无法通过暴力破解这串ip地址。
乔野:你上次的提议,再说一遍。
环卫工人回收完最后一箱垃圾就能顺利下班了,他哼着小曲掀开垃圾盖,入眼即是一个巨大的黑色麻袋,他愣了愣,面色一沉,迅速解开结,等看清是什么后才微微松了口气,他望着破掉的沙袋小声嘀咕道:“哎哟,这东西应该很重吧,我这把老骨头哟……。”
作者有话说:
沈雪迟:欺负春归的人,和这沙袋一个下场。(阴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