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1 / 2)
林姝又放完一遍,关掉手机,坐到他腿边,裴明晏顺手揽过她的腰,一边将人提到自己腿上。
“k哥走了吗?”她问。
裴明晏:“嗯。”
“你有没有和他道个谢?”
“谢了,郑重谢了。”好几天没见了,裴明晏搂着她,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心脏一点点被填满,“之前就说困了怎么还不睡,是在等我吗?”
“嗯。”确实是在等他,只不过——
脸颊突然被粗砥温热的掌心托起,吻汹涌地落下来,额头,眼睛,鼻尖他一路进犯,林姝被亲得痒痒,推开他下巴:“不是,我有话要问你。”
“裴明晏!”
男人的唇退了退,但灼热的气息还是停留在她唇边:“你问。”
“你今晚怎么那么快就到了?”当时她吓懵了,看到他就像抓到救命稻草,根本无暇想其他的,回来之后才发觉不对劲。
从接通电话到他赶到,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裴明晏:“我会飞。”
“”林姝无语地瞪他一眼。
裴明晏不再吊儿郎当地逗她:“我明天不是要去外地了吗?趁着今天晚上过来看看你,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也刚到。”
“真的?”
假的,他这两天经常过来,就住在她对面,但说出来好像他死缠烂打挺丢人的,而且她搬回来之后自己应该也不会再回去住了。
“真的,想你了。”裴明晏箍着她的腰,将人往腿间按了按。
强势到无法忽略的存在。
林姝脸“蹭”地红了,乌龟似的扶着他手臂往后挪:“裴明晏,你明早还要赶飞机——”
话音未落,又被掐着腰一把按回去,怼得更深:“那正好,不睡了,这样肯定能早起。”
“?”
林姝觉得他疯了,奈何动弹不了,生气地拧了一把他手臂,“可是我想睡。”
行吧,她都发话了。
裴明晏也不能勉强,将人放回被子里,自己起身去浴室。
不知道多久后,浴室里水声停歇,林姝闭着眼,但没睡着,身边的位置塌陷下去一块,她睁眼,男人合衣躺下,手穿过她的腰,将人揽进怀里。
灯被灭掉,黑暗中,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睡觉。
他真的这么随便就放过自己了?
林姝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手往下滑了滑,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低哑的声音中泄出一丝喘息,裴明晏无奈又煎熬:“又撩拨又不给吃,是不是想整死我?”
哪有?
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一点欲擒故纵。
“裴明晏,你好烫啊。”她故作无辜地抱怨,沾湿的手心往他小腹上揩了揩。
裴明晏觉得自己真的要死在她手上,捏紧她手腕:“故意的是吧?”
“没有,是真的好烫,你再去冲个澡——”
“没用。”欲火怎么可能是水灭得了的,裴明晏捉住她两只手腕,“只有你能降温,帮帮忙,林老师?”
林姝抿了抿唇,他膝盖抵进来。
其实也就故作矜持了一下,她小声妥协:“只能一次。”
“好。”
在这种事上,裴明晏一向不讲信用。
浴室里,浴缸的水晃晃荡荡,漫得满地潮湿,林姝感觉自己快沉底溺死,又被一双手托起,手脚绵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任他摆布。
意识也被剥得七零八落。
她坐不住,完全靠他支撑着。
“裴明晏,”挑开一丝眼皮,头顶好像一片白茫茫的,他的轮廓也很模糊,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出声,唇翕了翕,“我感觉我好像快死掉了。”
他也不回答她,应该说只有身体回答她。
又一轮要将她湮灭的滚烫倾覆而来,如果是漫画世界,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这会儿已经“咻”一下被撞出身体了,小幽灵一样飘在她头顶。
听见他沙哑又餍足的声音,符咒一样敲进自己耳朵:“宝宝,这不是死掉,是”
后面两个字她没听清,也没力气问,迷迷糊糊被抱起来,脸颊又被亲了亲。
“给你找个保镖?”他声音依然沙哑,断断续续又说了好多话。
林姝蜷了蜷手指,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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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樽高级会所,孟鑫咬着根烟,一脸烦躁地丢下台球杆。
这段时间,孟家漏洞频出,上上下下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也被孟裘海一再告诫要低调谨慎,前两天难得出来放松一趟,结果回去就被孟裘海一顿狠踹,问他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
他其实能猜到自己大概是那天得罪了和单睿泽他们一起的小姑娘。
那姑娘来历不凡,可当时对方不都羞辱过自己了吗?没想到还记恨着。
他心有不甘,虽说他只是个私生子,但也是孟家这一辈唯一的男丁,从小到大都是被捧着的。
第一次被女人羞辱,后来还被一个疯狗揍进医院,最可恶的是对方还一直步步紧逼,他不报复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找人暗中去查了。
先查的裴明晏,他是个公众人物,信息透明度高,查起来不算困难,很快有结果,是裴宏章的孙子,原来也是个土著的大院子弟。
怪不得那么嚣张。
这个小姑娘他就花了点时间,林文年的孙女,世代簪缨,世代有功,确实是东临让人望尘莫及的名门,但林文年早就死了啊,林家的儿子也不在了,至于怎么不在的,他查不到更多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林家人丁凋敝,他又何须忌惮一个死人。
那小姑娘一个孤女,恐怕也是狐假虎威。
这就简单了,他查到她的住址,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趁着天黑不备把人弄回来。
他定是要将受过的辱好好讨回来。
可第一次居然失手了。
废物,真是废物。
孟鑫想想就来火,杆子抽了抽旁边的小弟:“怎么回事,这么多天了,弄个人回来这么难?”
“不是啊,鑫哥,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大街上随便就抢劫抢人,而且她最近身边还跟着两个保镖,那么壮,看着和杀过人一样,一拳头估计都能把我们打死——”
“废物就会找借口。”
“真不是,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家里不是最近也叫你不要惹事嘛。”
说到这个,孟鑫更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就是怂,孟裘海就是最大的怂逼,把我和我妈藏在外面养这么多年,到他老婆死了才敢接我回去,还有孟菁柔和她老公,成天给人赔笑脸,就会对家里人横。孟婵还好一点,但她老公是个窝囊废装什么温柔顾家,喜欢的人被人害死屁都不敢吭——”
“什么,被害死?”小弟心一抖,问。
孟鑫也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失言了,这些毕竟是孟家的家事,即使平时互看不顺眼,但到底是一家人,一损俱损。
孟裘海千叮万嘱过他千万不能在外乱说家里的事。
“没什么,你之前说那个林姝是东大的老师是吧?”
“嗯,挺厉害的,还是个博士。”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觉得会读书的女人很不一般。
“鑫哥,你想去东大找人家?那不行,东大治安挺好的,而且要是在学校出了事,影响会很大的。”
孟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