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三):她不想谈恋爱我又能怎麽样呢(1 / 14)
「你和倩茹发展得如何?」瘫在沙发上的我,问着同样瘫在沙发上的他。
「不追了。」他转过头来懒懒的对我说,头依旧无力地靠在沙发上。
「为什麽?」我从沙发上弹起来问他。
李倩茹是我们国小的同班同学,我记得她很会吹直笛,常常在音乐课的时候上台表演,功课也不错。她留着一头耳下两公分的短发,会在右边夹上一支粉红se的发夹,把浏海夹得整整齐齐。她带着一副细框金属眼镜,衣服总是烫得整整齐齐,没有一点皱痕。她的笑点很低,常常会无厘头的傻笑,她的x部很平,几乎像男人一样。
猴崽和倩茹以前是坐在一起,猴崽很喜欢捉弄她,常常在午睡的时候把她的发夹扯掉,让她的浏海散乱在脸上,像个疯婆子一样,然後倩茹就会追着他喊着:「还我啦!」。互相追了一阵子之後,倩茹就会回到座位上生闷气,猴崽这时才心满意足地将发夹还她。这样的戏码大概一个星期会上演一次,不一定是发夹,有时候会是便当盒、书包、铅笔盒、或是椅子。有一次猴崽在大家去c场上t育课的时候,居然把倩茹的椅子扛到厕所里藏起来,那次惹得倩茹大哭,引起全班的nv生的公愤,b得猴崽得跟倩茹道歉。虽然猴崽常常乱拿倩茹的东西,不过猴崽没带铅笔或立可白时,倩茹还是会借给他。猴崽每次要去福利社卡位时,总会带一些饼乾或面包分给倩茹吃。
现在我回想起来,也许这就是为什麽他们会坐在一起的原因。
升上国中後,我和猴崽在同一间学校,不过李倩茹去读一间b较有名的nv校。在毕业典礼的那天,猴崽跟倩茹联络上了,也因为这个因素,猴崽把他那个娇yan的初恋nv友甩了。
「她说现在不想谈恋ai。」猴崽一样拿起了开水往喉咙里灌,淡淡地说着。
「为什麽倩茹不想谈恋ai?」我问。
「学生要以课业为重。」说完,他一双垂着眼皮的眼睛si气地看我,突然间他又笑了起来,然後说:「很烂的原因对不对?」
我放声地对他说:「所以才要去追呀?」我很高兴猴崽会懂得选择李倩茹,而不是那个我不知道叫什麽名字的娇yan的初恋nv友。
「她不想谈恋ai我又能怎麽样呢?等她想谈恋ai再说吧。」他看着我,耸耸肩膀。
「所以你放弃了?」
「我没有放弃。」他冷酷地说:「ai情是不能勉强的。」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这一句话,让我一时间无法反应。「倩茹是个好nv孩。」我说。
「我知道。」他就这样回答。
我们彼此沉默了一阵子,轻易地让时间流逝,很奢侈的寒假,很生涩的日子。「你的前nv友呢?」我问:「你不会难过吗?」
他眼睛直视着电视,电视依旧连接着游乐器,不断重播刚才我们b赛的赛车游戏的画面,两支摇杆落在地上,夹杂缠绕在一起的黑se联接线。
我依稀记得国中那段时期他兴奋地跟我说:「你知道nv生的x部有多软吗?」
「你0过喔?」我不屑地问他。他却骄傲地对我点点头,带点炫燿的意味。
「你知道nv生的x罩有多香吗?」「你知道x部上的小葡萄乾有多可ai吗?」「你知道nv生的皮肤有多neng吗?」「你知道……」
他口沫横飞地对我说,我一脸茫然地听着。我的脑海里浮现出《pyboy》nv郎搔首弄姿的an0照片,对我来说像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梦想。我的朋友现在却活生生地实现这个梦想,让我有点无法置信。
我不知道猴崽和她的初恋nv友到底交往多久?我记得他们在国二下学期常常会一起出现,升国三後我被联考牵着鼻子走,就很少跟猴崽玩在一起。一直到考完高中联考的那个暑假,在一次的国小同学会中,我看到猴崽跟倩茹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倩茹一样夹着粉红se发夹,把她的浏海夹得整整齐齐,不过头发却变长了,微卷的发梢偷偷地躲到肩膀上。猴崽没有把她的发夹扯掉。反而,他和倩茹靠很近,就像……,我不会形容。总之,让我很羡慕。那时我偷偷地对他说:「如果你的nv友看到你跟倩茹这麽好,不吃醋才怪!」
他笑笑地看着我,什麽话也没说。
国小同学会後过了几个星期,我们一起打篮球,我随口问他:「你的nv朋友怎麽没来看你打球?」他很洒脱的跟我说:「我们分手了。」我曾经问过他分手的原因,他只跟我说:「我不ai她了。」不废话,很乾脆,我和猴崽就这麽一厢情愿地认为,不经过他初恋nv友的同意──是猴崽把初恋nv友甩了。
「我要去跑步了。」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一个懒腰,拍拍他的肩膀,慢条斯理地说着。他依然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於是我拿起外套往门口走去。
「喜欢就承认,没什麽好丢人。」他突然说。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说。
「你想跟她za吧?」他看着前方的电视,像是对着空气说话。
我看了他一下,然後就出门了。
自从我知道她有气喘後,我都会b约定的时间先到学校c场,我会先跑几圈,然後慢慢地散步,接着坐在c场旁的榕树下面等她过来一起跑。我可以先耗掉一些t力,然後当我们一起跑的时候,我就会跟她一样气喘吁吁,这样她就不会一直想超越我而拼命地跑了,我害怕再看到她的气喘发作。不过我还是很坚持一点:迟到的人必须接受处罚。
「哈罗,阿彰!」她刚踏进c场就对我挥挥手喊叫着。
我也站起来对她挥挥手:「小孟,你又慢了!」
「是你太快了。」她理所当然说。
虽然是寒假,也不能怠惰,她很坚持不能中断跑步这个活动。她依旧是一身的运动服装,白se的短t-shirt,黑se的运动长k,外面加一件浅蓝se运动外套。她脱掉外套开始热身,我突然在意起某些我不曾在她身上发现的东西,在白se的短t-shirt的下面,若隐若现的是一件白se小背心,贴着微微隆起的x脯。我想着猴崽对我说的话,想着我对小孟的感觉,想着她慢慢褪去衣服的样子。突然一个闪光轰炸我的脑袋。我马上将头撇开,有gu莫名的罪恶感。
「跑步吧!」我对着她说。
运动後分泌的脑内啡让脑子重组一遍,我还是一个头脑简单的我。跑完後我们依旧拿着那两条毛巾擦汗,坐在c场旁边休息,看着打球的学生、玩耍的小孩、看顾的母亲、慢走的老人、落下的夕yan、飘过的白云、飞过的鸟儿、摇曳的树木、凋落的树叶、破天的飞机、攀爬的昆虫、流动的空气,看着四周变化的一切,天马行空地聊着。
「下学期你还会待在辩论社吗?」她问。
我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後说:「应该不会吧。」我看着她:「你呢?」
「会呀!」她说。
「为了社长吗?」我说:「你之前不是才说超想转社?」
她的双手撑着向前微倾的身t,眼睛往天空望去,似乎想着一些事情,然後微笑起来:「你不觉得可以默默地看着喜欢的人幸福,也蛮浪漫的吗?」
我斜着眼看着她,淡淡地说:「花痴。」
她马上转过头瞪着我,生气地说:「你不懂啦!」
我耸耸肩,我想我真的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麽。我问:「你希望他们分手吗?」
她抿一下嘴唇,皱一下眉头缓缓地说:「嗯……不希望。」
「为什麽?」换我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