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十二):你真的要离开?(1 / 15)
她在升高二那年,全家搬到台北,她也就这麽离开台中,只留下她的姐姐,因为孟姐在台中已经有工作了,所以不想搬去台北。後来,我考上台中的大学,她考上台北的大学,我们还是一样相隔两地。暑假时她会回到台中的家跟孟姐着一起,我们见面的时间也变得b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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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可恶的家伙!还敢问我!」我先骂骂她。她什麽都不跟我说,一直到她要搬去台北的前一天,她才突然打电话给我:「我要搬去台北了。」
「本来我以为你这个古灵jg怪的家伙又在我的开玩笑,我还回你说:那我要搬去月球和嫦娥住。」我说。
我看她一直笑着。
「我不断说:你骗我。然後你一直跟我强调说:我没骗你。我们的对话好像录音带一直重播。最後你还生气了,发怒对我吼叫:相信我,我、没、骗、你。,那时我才相信。」
现在想起来也觉得有趣,我也跟她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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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要离开?」
「嗯。」
「会回来台中吗?」
「不知道。」
「你为什麽不早一点跟我说?」
「早一点说,我也是会离开。」
「至少我可以跟你好好的道别呀!」
「现在你有跟我好好的道别吗?」
「……」
「阿彰……」
「不要忘记我。」
「我不会忘记你。」
「有人欺负你要跟我说。」
「嗯。」
「你一定要跟我说。」
「一定。」
「我会去揍他。」
「我不要你去揍他。」
「为什麽?」
「因为你一定会被揍的很惨。」
「才不会。」
「好,你不会。」
「……」
「……」
「到台北要记得打电话给我喔。」
「我会的。」
「再见。」
「再见。」
她眯着眼睛一直盯着我瞧,好像我还没说完一样。「你忘了吗?在睡前你又打了一通电话给我。」她说。
这时我猛然想起,似乎有这麽一回事,然後我低头看着鱼缸说:「我当然记得呀!我打电话叮咛你说:不管发生什麽事,一定要跟我说。」
她还是一样眯着眼睛对着我:「还有呢?」
我歪着头,试图从过去的片断里寻找一块可以拼凑起来的碎片,但却怎麽都想不起来。「还有吗?」我疑惑地问她。
「当然有啦!」她说:「那时我问你:为什麽一定要跟你说?,你记得怎麽回答我的吗?」
我挑起眉毛好奇地问她:「我说了什麽?」
「你说:你这个胆小鬼。有我在你怕什麽?」
「我有这样说过吗?」我抓一抓我的头发,突然感到有点害羞。
她仍旧眯着眼睛看着我。似乎期待可以从我这里得到某个惊喜,但我不知道我可以给她什麽样的惊喜。我眨眨眼睛问她:「g麽一直看我?」
然後她双手叉在x前,生气地说:「你全部都忘记了,没资格养小花和小草,我要带回去养了,给你养的话他们也会变成一群笨蛋。」
「哪有那麽夸张?好歹我在联考时,生物也有考到高标。」我说。
「所以你是笨蛋呀!」她戳戳我的头。
我被戳得莫名奇妙。我在想她说话好像没有什麽逻辑,为什麽我考到高标还要说我是笨蛋?「那接下来我们要对那两只鱼作什麽实验?」我兴奋地问她。
「这不是实验!笨蛋。」她说。
她说的没错,我的确是笨蛋。我自以为聪明,有能力解决很多问题,但实际上我连一点值得去注意的事情却没有好好地仔细想过,就让它这麽地轻易被埋没,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失去了不再存留。就像她。
「这就是我不懂的地方。」我说:「一定要那些胖嘟嘟、大头、大眼睛的小狗、小猫、小兔子才是可ai的吗?」
「et也很可ai呀!虽然长得很古怪,不过我却很喜欢他。」
「那麽异形可ai吗?」我又问。
「异形会吃人欸!你觉得可ai吗?」然後她很肯定地强调:「如果它可以改掉吃人的坏习惯,我倒是可以尝试喜欢它。」
「喔,那麽hellokitty可ai吗?」
「当然!可是,为什麽kitty没有嘴巴呢?如果她会笑,就更可ai了。」
「钟楼怪人可ai吗?」我又问。
这时她突然扳起面孔对我说:「你一定要举这麽极端的例子吗?别闹了。」她说:「只要能有一颗很纯真的心都很可ai呀!不一定要娃娃脸。很讨人厌的臭小孩也是有的。」
「臭小孩?」我突然感到好笑。
「是啊。我姑姑那个三岁大的小男孩,每次都喜欢拉我头发,拉到我痛得大叫他才开心。你觉得这样会可ai吗?」
「这是蛮横的可ai。」我自顾笑着说,不过她没理会我。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摆动着。然後眯起眼睛,抬起头笑着对我说:「你有没有注意到,《龙猫》这部电影从一开始就充满着笑声。虽然没有曲折离奇的剧情,没有华丽的特效场景,就很简单的一个故事,但不知道为什麽,你就会跟着小月和小梅一起开心地笑。」
我回想《龙猫》这部电影的剧情,这部电影的剧情架构真的非常地简单,不过就一对小nv孩搬到乡下然後遇到山jg灵的故事。
「为什麽月和梅这两个小nv孩可以这麽开心呢?橡果子有什麽好开心的?为什麽她们捡到橡果子就像捡到宝藏一样开心呢?」她抿起嘴唇,眼睛看着空气中的某一点,似乎在想着一些事情,她问我:「你会因为什麽事情开心呢?」
「嗯……中大乐透的头彩吧!」我幻想一堆钱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可以散尽钱财过着极度奢华的日子。
「真的?」她眨眨眼睛,想了一会儿。她说:「如果你有很多钱,那麽你想做什麽事呢?」
「什麽事都可以做啊!」我说:「我可以环游世界,住豪宅,开跑车,尝尽各地的美食。我可以不用工作,整天到处玩耍就好。听起来虽然很肤浅,不过很实际,对吧?」
「唔……」她停顿一下,突然很大声地对我说:「不对!那不是开心。」我听得出来她对我所说的话有一种不以为意的气愤。
「不然要怎麽样你才会开心?」我有点不耐烦地问她。
她没有说话,眼神透出一个寻求,或是一个期待,将我ch0u离出此时此刻。在和她的对话之中,她对我所投s出来的频率,有时候会将我拉到一个让我纷乱的境地,重新来过。
在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很深、很远的一点,无止尽的漆黑,藏有一滩池水,其中有只孔雀鱼缓慢摆动着尾巴,身t的颜se退化了,眼睛也退化了,没有绚丽的se彩,没有晕眩的声光。仅凭着延伸到每寸肌肤上的细微神经感受周遭的水分子所产生的一点流动而存在。
突然间我想到联考上榜时开心的感觉,考法的热身运动。
「你好漂亮喔!」这样说应该就不会错了吧!我心想着。
然後她停下所有动作,面对我,很认真地问我:「哪里漂亮了?」
「从上到下都很漂亮呀!」刚说完,